善惡到頭終有報。

這句古老的戒語，再度如緊箍咒般出現在眾人心頭。

如果用另外一個說法來解釋龍衣這種奇異能力的話，那會不會是……老天降下的神跡呢？

難道說，連老天爺都看不慣這對母女的歹毒所為了嗎？

“看，老鼠……”

“還有蟑螂……”

忽然，有人再度驚叫道，只見蛇蟲鼠蟻不斷從屋子的細縫里爬出，匯成一股“水流”，朝著這邊襲來。

蛇蟲鼠蟻雖然令人討厭，但在很多時候，卻都是一些大事發生前的預兆。往小說，比如地震、山崩等；往大說，比如一個家族，甚至一個王庭的興衰。

如果說空中飛舞的馬蜂是引發眾人心里崩潰的利劍的話，這些蛇蟲鼠蟻，則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個稻草。

龍府的下人，包括侍衛，都是沒什么文化的人。沒文化之人，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未知事物，是最敬畏的。

“老天在上，我不該在大夫人走后，這么欺負大小姐的……”

“撲通——”門口的一名看門人，身體晃了晃，終于忍不住，跪了下來，痛哭流涕道。

有了第一個，就有第二個，第三個……

就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。

很快，不少人都跪下來，對著龍衣不停磕頭，乞求原諒。

龍衣望著那些跪下磕頭的人，心頭并沒有憤怒，相反升起一股淡淡的悲哀。

說這些人可憐，的確可憐，渾渾噩噩，不知所以，只知道隨大流，人家怎么做，他就怎么做，沒有自己的思想。

哪怕是善、惡，也是如此。

不過，可憐之人，必定有可恨之處。

“撲通——”

上官雨周圍的一名親信，雙腿一軟，如抖篩糠地跪了下來。身為上官雨的親信，自然就屬他們欺負得龍衣最狠。

現在，他們是怕的要死！

“狗奴才，你在做什么，還不起來！”

上官雨狠狠一瞪這個心腹，厲聲說道。

“夫人。人在做，天在看，我們平日里確實做過太多的壞事……這下，連老天爺都看不慣了……您收手吧，收手吧……”上官雨的親信顫顫巍巍地回道。

“胡說，來人啊，給我掌嘴！”上官雨氣得渾身發抖，指著這名下跪的奴才，厲聲喝道。

“撲通——”

“撲通——”

她身邊的人非但沒有聽從她的命令，反而跟著跪了下來，這把上官雨氣得一佛升天，二佛出世。

“好，很好——”上官雨咬著牙，還算秀美的臉扭曲在一起，眸中射出了仇恨、怨毒地眼眸。

她指著龍衣，恨恨說道：“不知道從學來的妖法，居然在龍府興風作浪！龍天痕，還不將這個妖孽給我拿下！”

那些下人已經指望不上，只有經歷過戰場廝殺、生死磨難的侍衛，神色還算從容。

他們并未被龍衣的種種“神跡”給嚇住。

只是，再度讓上官雨失望了。

龍天痕上前一步，對著上官雨拱了拱手，行了一禮，說：“夫人……這事不如就算了吧……畢竟大小姐還是龍家的嫡女，太子的未婚妻……真要將事情鬧到不可開交……那不太好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