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……我答應你……答應你……”

　　顧曉曉心痛欲絕，她的心里面緊繃著一根弦，就像是一張弓，繃到了最頂點。

　　她也不清楚，自己對顧芊文的順從會持續到何時。

　　或許到了某一刻，到了弓斷裂的那一刻，她就再也不會對顧芊文言聽計從了吧。

　　“這就好，記得你今天說的話，不要讓我失望。”顧芊文終于松開手。

　　顧曉曉頹廢地回到了房間。

　　她的背影落寞。

　　但是落入顧芊文的眼底，沒有半點的心疼和憐惜。

　　就好像顧曉曉根本不是她的親妹妹一樣。

　　……

　　顧曉曉第二天的黑眼圈很重。

　　整個上午的工作，她都是頭暈腦脹的，好在是王煥成沒有給她打電話，或者騷擾她了。

　　中午的時候，顧曉曉端著茶杯去了茶水間，想要泡一杯咖啡。

　　她沒想到李凡毅也在，下意識就想要躲，他卻已經看到了她。

　　灼灼其華的眸，一瞬不瞬，中間毫無阻隔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
　　深邃逼人的目光，簡直讓顧曉曉無所遁形。

　　“好巧啊……你也來泡咖啡？”已經碰上面了，就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了。

　　李凡毅皺了下眉。

　　“你哭了？”

　　他修長的手指覆上了她的眼瞼。

　　這個動作讓顧曉曉愣了一下。

　　趕忙朝后退了半步。

　　“我等會再來接水好了！”

　　“哎——”李凡毅在她逃跑之前，拉住了她的手腕，他皺起了好看的眉頭，就像是一團肉坨坨一樣。

　　“顧曉曉，你在躲著我嗎？”

　　“沒有，我只是忽然想起我還有工作，要盡快處理。”

　　“如果是因為昨天的行為，那我跟你道歉。”

　　“你沒做錯什么，謝謝你幫我出頭，不過以后，我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，畢竟我和你，本來就是屬于兩條不同軌道的人。”

　　李凡毅聞言一愣。

　　他緩緩松開了顧曉曉的手。

　　顧曉曉轉身走了，他凝視著她的背影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眼底竄上幾分疼痛和傷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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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法國集團那邊的老董在催了，看來我們要出國幾天了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“喂，你有沒有聽我說話？”

　　厲淮南伸出一只手，在李凡毅面前揮了揮。

　　他無精打采一整天了，也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，樣子怪怪的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李凡毅回過神來，嗓音清冽。

　　“你怎么了？我說要去法國出差，你不去收拾收拾東西嗎？”

　　“我不想去了。”

　　李凡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他走到了落地窗前。

　　這是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。

　　高高在上的位置，一覽無余的風景，俯瞰底下的一切，林林叢叢都在他的腳下。

　　可還是難過。

　　心里面空落落的，擁有這么多，卻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擁有。

　　“你到底怎么了？法國那邊你不陪我去，那誰陪我去——喂喂喂！”

　　厲淮南的話還沒有說完，李凡毅已經闊步走了出去。

　　來辦公室送文件的顧芊文，和李凡毅對了個正著。

　　她挽著頭發，端莊精致，目光若有若無從李凡毅身上略過。

　　“李特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呢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李凡毅頓住了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