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我哥女朋友
作者:白野|發布時間:2022-04-14 02:46|字數:4823
導語
我哥又帶女朋友回家了。
有天半夜,我起來上洗手間,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沒有開燈,借著月光,我看到她穿著我哥的襯衫在和他接吻。
這女人,一點都不知道羞恥。。
我每天都在想,怎么把她趕出去。
沒有想到有一天,我竟然愛上了她。
一
父母去世早,我是我哥帶大的。
我哥這個人,什么都好,就是感情混亂。
那天,他又把新女友帶回來了。
那是第一次見到那個女人,可至今,我也無法忘記她的樣子。
她平胸高個,穿一件寬大的襯衫,鎖骨和半個肩膀暴露在空氣中,頂著一頭綿羊卷,顯得一張本來就小的臉更小了,大耳環跟著走路的動作搖搖晃晃。
見到我,她走過來捏捏我的臉,對一旁的白樹說:“這就是你弟弟小野啊,好可愛,我喜歡。”
我能夠清楚地記得,她手指的觸感和溫度——
柔軟微涼。
見鬼!
這女人的形容詞是有多乏善可陳!
那年,我已經十七歲,不習慣異性這種陌生而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。
我嫌棄地退了幾步:“哥,你怎么又帶女人回來了?”
沒錯,他以前也常帶過女人回來。
我哥長得好看,我父母所有優良基因,他全繼承了,他還會哄女生,是撩妹的一把好手。
用現在流行的話說,他就是個海王……
只不過,從前每一次,她帶回來的女生都是一頭黑長直,穿裙子,長的短的,仙氣飄飄的。
歐陽是個例外。
她是原始的,自我的,帶一點點陌生的野性。
我早就厭煩這些女生來我家,更討厭這種自來熟的套近乎,心里很不爽,故意把“又”字咬重,明顯的針對她。
可歐陽沒當回事,依舊嬉嬉哈哈。
白樹指著她,對我說:“小野,叫姐姐。”
歐陽更正:“是嫂子。”
我在心里無聲地呵呵,面上冷冷地吐出兩個字:“阿姨。”
……
印象里,白樹帶回來的女生最后都無一不墜下凡間,心甘情愿地當老媽子,在我家里掃地做飯。
可這個歐陽卻囂張的很。
她一來就盤腿坐在懶人沙發上,抱著我的零食開始吃,一邊吃還一邊評價:“小野,這個牌子的薯片你下回買番茄味的,番茄味的最好吃。”
一幅主人的模樣。
還真以為自己是女主人了。
我心里冷哼一聲,沒有理會她。
我準備回自己房間,走到一半,想起什么,折回來,把桌上的SWITCH拿走了。
半夜,我起來上洗手間,才走到門口,聽到客廳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
客廳沒有開燈,我在黑暗里伸手去開燈的手,在那雙長腿印入眼簾的那一剎那,頓住。
又是那個歐陽。
她穿著我哥的襯衫,正掂起腳尖和他的哥哥在窗前接吻。
窗簾沒有拉,月光照進來,我看不到兩個人的臉,只看到她費力地踮腳,攀著我哥的脖子。
兩人的啃在一起,空氣中有陌生的情yù的味道。
我的眼里只有,那大而空蕩的下擺下兩條又直又長的腿。
不知羞恥。
我吞了吞口水。
感覺到莫名的難堪而又口干舌燥。
忍了又忍,我最終沒有開燈,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間,煩燥地關上了門。
二
拜他們所賜,那一整晚我都沒有上洗手間,憋得滿臉通紅。
后半夜,好不容易淺淺地睡了一會,那雙像成精了一般的腿又出現在了我的夢里。。
第二天,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去了學校。
因為沒有睡好,上課的時候,眼皮沉重得完全睜不開。
困,很困!
偏偏老師還點名讓我去給大家講題。
我生平第一次看著黑板上的符號,頭腦也像有人撒了月光,一片空白。
老師都有點懷疑人生了:“白野同學都解不了,看來這題是有點難。”
放課后,同桌小心翼翼地問我:“我看你眼睛有點腫,沒事吧,我這兒有眼藥水,要不給你用?”
“謝謝,我沒有用眼藥水的習慣。”我淡漠地拒絕。
我實在不喜歡這些討好。
林小陽說:“咱們學校的女生可天天和我打聽你,你別將所有人的關心拒之于千里之外,你越是這樣,這些女生越瘋狂。“
我讓他別胡說八道。
林小陽又說:“難道你喜歡的是校花蘇蘇。”
”你有病吧。“
我簡直無語。
沒過幾天,那個叫蘇蘇的女孩竟然找上來了。
她就像白樹帶回來的那些美麗女孩,巴掌大的臉,皮膚白得發光,穿著一條迷你裙,有一頭烏黑亮澤的及腰長發。
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,假裝鎮定自若的樣子無趣的很。
“白野,你聽說過沒有,大家都在傳你和我的緋聞。”
我低頭掃了一眼她短裙下那雙筆直細長的腿。
不知道為什么,我腦海中又閃過那雙罩在男款白襯衫下女生的長腿。
這讓我十分懊惱,努力將這個畫面從腦海中揮去。
冷冷地吐了幾個字:“我討厭腿長的。”
蘇蘇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這么說。
這雙腿可是她除了臉以外最引以為傲的地方。
我不等她反駁,已經飛快地跨上自己的自行車,轉瞬消失在她面前。
后來聽說,蘇蘇在原地直跺腳:什么意思啊,難道,腿長還成了我的錯。
而這句話也不徑而走,傳了出去。
有人在學校論壇開了一個貼子,標題叫:白大神自曝不喜歡腿長的女生,小個子的春天來了!
簡直莫名其妙!
這些人就是作業太少了,給閑的。
我回到家,照常停好單車,上樓。
剛打開門,里面探出歐陽那張招人討厭的臉:“小野,回來得正好,我肚子餓了。”
我特么無語:“關我什么事?!”
歐陽理直氣壯:“你哥哥可是說了,你廚藝了得。”
“自己沒手,還是不會點外賣?”
“弟弟,別這么酷嘛,”歐陽自然地伸出手搭在我的肩上。
又來了,她到底知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,我下意識地朝她推了一把。
”誰是你弟弟。“
可能是我太用力了,她猝不及防撞在桌角上,捂著腹部,痛得直不起身。
我見她兩道眉凝在一起,幾乎呲牙咧嘴,快步走過去。
“你……你沒事吧。”
“我好痛,孩子可能保不住了,我……和你哥哥的孩子。”
我臉一紅。
見她臉色蒼白,表情沉重,眉毛擰在一起,身子不但沒有站起來,還一點一點地滑下去,似乎痛得說一句話都吃力。
這下,我也慌了,書包也顧不上丟,想要將她從地上扶起來:“對不起,我……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突然從低處爆發出一陣笑聲。
她笑得肆無忌憚,“我騙你的,不過,還會關心人,你小子也不是這么酷嘛,不要總板著一張臉嘛。”
我這才知道自己被騙了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。
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,不要臉。
我被她耍得團團轉,紅著臉,惱怒萬分,語氣嘲諷:“你演技這么好,不去做演員太可惜了。”
“嗯,這個提議好,我會認真考慮的,”歐陽摸著自己的下巴,臉上的笑容燦爛得欠湊。
“不過,小野,你看我這個演技,如果我跟你哥說說你欺負我,你哥還會不會給你生活費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竟然威脅我。
她挑了挑眼睛,看著我像只斗敗的公雞,一定覺得有趣吧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樣?”我實在不想和她多費口舌。
“我餓了,我想吃肉。”
“……”
三
蝦悶在蝸里,瘦肉熟練地切成條,橄欖菜一根一根擇好洗凈……
廚房里,我一邊做菜,一邊想,白樹到底是從哪找來這么一個女妖怪。
我將一整碗朝天椒切碎,用小碗裝好。
看不辣死你。
歐陽探出半個頭:“小野,在學校談戀愛沒?放心,這事你和我說,我不會告訴你哥的。”
我沒空理她。
她自討了個沒趣,又自己去客廳看電視了。
不一會兒,我就把菜做好了。
只是簡單的幾個菜,被我做得重油重辣。
“好香,”歐陽吸了吸鼻子,露出吃貨的本性來,飛快用手捏了一塊肉放進嘴里。
她不僅能吃辣,神采還不由得飛揚起來,嘖嘖稱贊:“好吃。”
見我放下盤子就要走,又招呼他:“小野,你不過來一起吃嗎?”
“你自己慢用吧!”我對她避之如瘟神,滿臉嫌棄厭惡,放下盤子就往自己屋走去。
走到門口,回頭下逐客令:“吃完快滾。”
歐陽沒有滾。
第二天,我收拾了兩套換洗衣服,以林小陽說:“我去他家借住兩天。”
林小陽這家伙,一臉錯愕:“你家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?”
“沒事。”我悶聲說道。
“我還不知道,你這家伙,潔癖這么重,平時不是最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了嗎,你要真沒事怎么可能愿意去我家住?”
林小陽露出了探究的表情。
“我哥撿了只野貓回來,在家里稱王稱霸,出來躲兩天清凈。“
“我沒聽錯吧,我校女生的大眾男神,白野同學居然被一只野貓趕出來了。”林小陽哈哈大笑,笑得前呼后仰。
“你閉嘴。”
林小陽湊過來,給我支招“:不過,這貓你得訓,它在外邊野慣了沒人管,可是到了你家,你得讓它知道這是誰地盤,得訓得它服服貼貼。”
我冷聲:“看不出來,你還會訓貓。”
“我林小陽什么不會。”林小陽拍了拍xiōng部自鳴得意地說。
我覺得林小陽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可歐陽這個女人,不僅為人霸道,還是個戲精,要將她訓得服服貼貼,恐怕是沒那么容易。
周五,我回家,晚上洗嗽的時候,忽然發現我的漱口杯不翼而飛。
“我的杯子呢?”
“我給你們換成新的了。”
歐陽指著架子上倒扣的一排表情杯,拿出其中一只。
“這只粉色的是你的,你看上面的笑臉,是不是很可愛,很像你?還有,你的牙刷,我也順便換了新的。”
粉色,我生平最討厭粉色了,哪個男生會用這么娘娘腔的顏色。
混蛋,她一定是故意的!
我怒了,下意識握緊拳頭:“你怎么能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?”
“你那破杯子也該換了,”歐陽卻依舊嬉皮笑臉,好像是我不懂領情似的。
”小孩,氣性怎么這么大。“
四
天知道,我有多討厭她叫我小孩的樣子,那飛揚的眉眼像一把劍,又刺眼,又奪目。
扎在我心上。
妖怪。
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再多待幾天,我遲早要瘋掉。
她不是要和白樹告我狀嗎,我得先下手為強,讓她盡早滾蛋。
白樹聽到聲音,剛從房間走出來,我連珠帶炮:“白樹,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,但是請你讓她滾出我們家,現在就滾。”
白樹愣了一下:“小野,只是一只杯子,干嗎生這么大氣?”
我憤而將杯子砸在地上:“這房子是爹媽留下的,也不是你一個人的。”
我搬出了爹媽,白樹知道我的性格,我平時雖然悶了點,卻不是不講理的人。
他可能頭一次見我發那么大脾氣,不禁眉頭緊皺,扶著歐陽的肩膀,推著往外走去。
我聽到他小聲哄著歐陽:“小野馬馬上就要高三了,不要惹他生氣,耽誤了學習,你先走吧。”
臨走前,歐陽攀上白樹的肩膀,在他臉上飛快地印下一個吻,然后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。
又對我眨了眨眼:“小孩,好好學習。”
我無語,這女人,還有完沒完了!
之后,很長一段時間,歐陽再沒有出現。
我終日忙碌,回家也少了,房子好像忽然空寂下來。
進入高三之后,學習變得空前緊張起來。
有時,我在窗前的書桌前做題,會偶爾走神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被我冷落了很久的SWITCH游戲機上。
好一會兒,我伸手將游戲機收進抽屜,支起筆,繼續解題。
秋天快要結束的時候,我忽然生了一場病,高燒,夜里難受得厲害。
原本以為只是尋常感冒。
雖然是周末,但高三補課。
我撐著身子,整理了一下便出了門,在教室里熬了一天,放課后,隨便在藥店買了點感冒藥。
我拎著一袋藥,走到家門口。
一個身影檔在我面前,又是歐陽。
還真是陰魂不散。
不過,她似乎更瘦了一些,單薄料峭的肩。
奇怪的是,我發現,再次見到歐陽,我并沒有像自己預想的那樣反感。
我皺了皺眉,語氣干巴巴的:“你又來干嗎?”
“我還有些東西放在你家,我來拿走。”
我沒說話,掏出鑰匙開了門。
她順勢跟著我進了屋。
我徑自回了自己房間,頭腦昏沉的厲害。
太疲倦了,也顧不上沒換衣服,倒在了床上。
過了不知道多久,門外響起了敲門聲。
響了好半天,我懶得起來,也實在沒有力氣去開門。
恍惚中,有人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來。。
我迷糊中聽到一個聲音:“小野,我今天看你有點不對,是不是哪兒不舒服?“
我想回沒事。
可是剛想發聲,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,咳得喉嚨干啞難受。
接著,我好像聞到了一陣柑橘的香味,繼而有一只冰冰涼涼的手覆上了我的額頭。
那一整晚,有腳步聲在房間里,跑進跑出。
我感覺,有人用溫開水喂我吞了藥片,又用熱毛巾敷上我的額頭。
我昏昏沉沉想起了年幼的時候,每次生病,我媽總是衣不解帶地守在我床頭,整夜不眠。
后來,一場空難,終結了他們的生命。
爸爸沒了,那么溫柔的媽媽,也沒了。
我和白樹,成了孤兒。
“媽媽……“我感覺到有人拿開我額頭上的毛巾,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”不要走。“
次日,陽光照進臥室,我退了燒,而房間里空無一人,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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