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弋是自殺的，血跡檢測結果也顯示已經存在了半年以上。

可能是曾經受過傷。

得知血液不屬于沈一半，教務老師長出了一口氣。

這種態度莫名地讓人不舒服。

我敲了敲桌子：“現在這個沈一半人在什么地方還不知道，把跟她走得近的學生叫過來吧，我跟他們聊聊。”

“好的好的，稍等。”

不一會兒，教務老師就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學生回到辦公室，留下學生就自己關門出去了。

女生被關門的聲音嚇了一跳，回頭張望了一眼。

男生卻好像見怪不怪，根本沒回頭，反而看著我微笑：“你好，我叫鄭鐸，是高三一班的班長。您要問的是沈一半同學的事情吧？”

“對。你和她熟嗎？”我一人發了一張名片，女生的表情有些惶恐。

鄭鐸神態自若地點頭：“我是班長，總比其他同學熟一點的。而且我們家長輩也算認識，我也希望沈同學早點回來上課。”

“能不能形容一下沈一半是個什么樣的人？”

鄭鐸想了想：“她很安靜，成績中上，一直也都沒出過什么事情。剩下的我也不太清楚，平時沒有說過太多話，不知道……”

他轉頭看向那個女生。

女生連忙坐直身體，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，猶猶豫豫地開口：“那個，沈，沈一半中午和我一起吃飯，也沒說過什么特別的話，對不起，我該說些什么？”

“不要緊張，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可以了。很小的細節也可以。”

我溫聲說，鄭鐸也鼓勵地笑了笑。

女生這才磕磕絆絆地說下去，又道了好幾聲歉，說的無非是沈一半比較喜歡閱讀，是學校文學刊物的訂閱者這類的話。

問話結束，她在鄭鐸的眼神示意下才跟上他離開辦公室。

教務老師提供了沈一半父親的電話，打到第三遍才接通。

“你好，我是負責沈一半失蹤案的警察，我姓喻。沈一半在家有沒有什么異常表現？”

對面的男人沉吟了一會：“沒有，和平常一樣。”

“那她交往的人呢，她有沒有在家里提到過誰？”

“也沒有。你們什么時候能找到我女兒？”

“沈先生，找人需要線索。”

“無論如何，我希望她能在五月一號回來。有個重要的酒會，我需要她參加。希望警察們好好完成份內的工作。”

電話掛斷了。

老張聽得目瞪口呆：“有這樣當爹的嗎？”

我嘆了口氣。

情況比預料的更復雜，那個叫鄭鐸的班長散發出的氣氛也不尋常。

我掏出車鑰匙：“走吧，回隊里再說。”

車就停在倉庫背后。

走近一看，車輪底下掉著一坨紙團。

“亂扔垃圾，這學校學生怎么回事啊？”

老張四下張望，沒看到人，就要去撿。

“等等。”我攔下他，“給我一副手套。”

紙張是淡藍色。

撿起來一看，果然和體育倉庫的一樣。

紙團里裹著塊石頭，估計是扔過來的。

紙上寫著：游弋不是自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