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免費
作者:夜千瞳|發(fā)布時間:2023-03-11 08:31|字數(shù):13661
我最近被一個奇怪的男人纏上了,而他的目的是成為我的老板。
“天涼了,讓王氏破產(chǎn)吧。”
年輕的男人穿著精致的西裝,站在明亮的落地窗前,嗓音低沉。
眼見著我面前的面試官就要發(fā)怒,我連忙提醒他:“沈星河,這家公司的老板不姓王,另外我現(xiàn)在在面試,麻煩你出去。”
男人的肩膀僵硬了一下,轉(zhuǎn)過身來,努力勾起他的嘴角。
“很好,女人,你是第一個敢命令我的人。”
我:“……”
(1)
我叫宋璀璨,是一名程序員,目前失業(yè)中,正在找工作。
很顯然,今天的面試官也一樣,對我的簡歷上的“污點”很不滿意。
“宋小姐,作為校友我看得出來你很優(yōu)秀,大學(xué)成績優(yōu)異,拿過很多獎項,還沒畢業(yè)就被Master這樣的大廠看中,只是可惜……”
我面無表情看他:“可惜什么?”
面試官摸了摸他頭頂僅剩的幾根毛,露出鄙夷的笑。
“可惜是個女人,不是我說,女程序員就是不太行。”
這不是我第一次聽面試官挑剔女程序員了,當(dāng)面試官越說越離譜,上升到人格侮辱時,我再也坐不住了。
“請注意你的措辭。”
“你看看,你們女人就是容易生氣,不就是開個玩笑嘛。”
面試官無所謂地笑了笑。
“只要有一方覺得不舒服,就不是玩笑。”
我忍無可忍,準(zhǔn)備站起身來離開,結(jié)束這次面試。
就在這時,會議室的門被砰一聲推開,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男人徑直走了進來,他十分霸氣地拍了拍桌子。
“我的女人,也是你們可以欺負的。”
他穿著一身昂貴的西裝,氣勢十足。
面試官一下子就被震懾到了,以為是什么大人物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開口:“請問,您是?”
“我的名字,也是你配問的?”
男人輕蔑地看了一眼面試官,凌厲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。
然后他走到落地窗前,將手插在口袋里,背對著我們,低沉的嗓音透著一股慵懶。
“天涼了,讓王氏破產(chǎn)吧。”
男人說出這句話后,面試官滿臉錯愕:“王氏是誰?”
好吧,又是這個神經(jīng)病。
我扶了扶額頭,其實從男人一進門我就認出了他是誰,沈星河,是一家瀕臨破產(chǎn)的科技公司的老板。
他在糾纏我。
更確切地說,他想成為我的老板。
我無奈地嘆了口氣,提醒他:“沈星河,這家公司的老板不姓王,另外我現(xiàn)在在面試,麻煩你出去。”
他的肩膀僵硬了一下,轉(zhuǎn)過身來,努力勾起他的嘴角。
“很好,女人,你是第一個敢命令我的人。”
我試圖讓他明白:“我只是在跟你講道理。”
面試官大概看出了些端倪,篤定沈星河就是來搗亂的,臉色有些慍怒:“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?”
沈星河沉浸在他霸總的人設(shè)里,冷漠地瞥了面試官一眼:“當(dāng)然是來帶走我的女人。”
說完他抓起我的手,就朝會議室外走去。
門外的圍觀群眾,除了一名女性員工對沈星河露出驚艷的眼神外,其余的都朝我們投來異樣的眼神。
呃,真社死。
(2)
一出了大廈,我就甩開了沈星河的手。
我冷漠地看著他,他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霸氣十足的氣勢,整個人宛如一個少女,求表揚地看著我。
“怎么樣,我剛才是不是很帥?”
他得意地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,笑得春風(fēng)蕩漾。
“并沒有。”
我深吸了一口氣,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“第一,你在未經(jīng)允許的情況下,私自闖入別人的面試場合,這很不禮貌。”
“第二,如果你想讓一家公司破產(chǎn),從金融方面和法律方面來看都沒有那么容易,并且以你們公司的財務(wù)狀況來說,目前根本做不到。”
沈星河的臉色變了變。
他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,小聲嘀咕:“雖然是事實,但你這樣說很傷我自尊心的。”
我不為所動,繼續(xù)指出問題。
“第三,我不是你的女人,以你的行為來說,我可以告你性騷擾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沈星河瞪大了眼睛,似乎覺得我用了一個很嚴重的詞匯,他委屈巴巴:“不至于到性騷擾這么嚴重吧。”
我毫不留情點頭:“至于。”
他撇了一下嘴,似乎有些想不明白:“沒道理啊,網(wǎng)上都是這么寫的,難道我哪里出了錯……今晚得再好好研究一下。”
沈星河看起來他有些沮喪和挫敗。
但我并不想去理解,淡淡地看著他:“你可以解釋一下,你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嗎?”
聽到我的問題后,他突然抬頭盯著我,眼神難過又不滿。
“這個問題應(yīng)該換我來問你。”
“什么?”
我被他的眼神駭住,一臉懵逼。
沈星河朝我逼近,我下意識后退,直到退到墻角。
他將手啪一下?lián)卧诹宋疑砗蟮膲ι希┥砀移揭暎骸澳銥槭裁幢撑盐遥俊?/p>
路人甲乙丙丁朝我投來鄙視的目光,仿佛已經(jīng)斷定了我們的關(guān)系,而我就是那個背著男友出軌的女人。
我的臉滾燙,大概率是被氣的:“我什么時候背叛你了?”
“就在剛才。”
沈星河瞪著我,聲音里充滿了控訴:“你那天明明答應(yīng)我會好好考慮的,卻背著我出來面試。”
在他責(zé)難的目光里,我不知道為什么,竟然有了一絲心虛。
雖然我并不需要。
我移開目光,避免與他對視,臉上沒有一絲波瀾:“沈先生,我想在此之前,你應(yīng)該明白一點。”
沈星河哼了一聲,似乎對我稱呼他沈先生十分不滿。
我無動于衷,看向他:“在沒有簽訂勞動合同之前,我有權(quán)利去任何一家公司面試。”
他的眼神閃了閃,卻依然理直氣壯:“可是你答應(yīng)我了,在你考慮好了之前,就不應(yīng)該再背著我面試其他公司。”
說完,他還氣勢洶洶地補充道:“這樣我很沒有安全感。”
我揉了揉太陽穴,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……老板,不知道怎么應(yīng)付。
我只好無奈解釋:“這家公司是我在去星途面試之前投的簡歷,我也沒想到他們現(xiàn)在才通知我。”
聽了這話后,沈星河松了一口氣,他露出一抹欣喜的笑。
但很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故作嚴肅的板起了臉:“告訴我,究竟怎么樣你才能答應(yīng)我?”
沈星河的語氣很低沉,眼神很真摯,就像是在求婚一般。
(1)
大四的下學(xué)期,同學(xué)們都在忙著找工作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被稱為大廠的Master錄用了。
那時候所有人都在恭喜我,也包括室友向依。
然而一年后的一次數(shù)據(jù)泄露,我被冤枉,替她背了鍋,被公司辭退,只因為她舅舅是公司的高層。
我并沒有失望,因為我跟她并不是朋友,我只是不明白她為何要針對我。
因為嚴重錯誤被大廠踢出來,有了這個污點,我投的簡歷多數(shù)石沉大海,所以我才在師兄的介紹下,去了一家叫星途科技的小公司面試。
“你是來面試的?”
當(dāng)我叫醒前趴在塔羅牌上睡著的前臺女孩時,她瞪大了眼睛,仿佛我說的話有多么不可思議。
許久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哦對,老板說忽悠到一個技術(shù)……你等一下。”
我在前臺女孩燦爛的笑容中,跟著她往公司里面走去。
公司跟我想象中的一樣,并不大,人數(shù)估摸著也就十多來個左右,部門看起來有些混亂。
甚至還有一個彪形大漢拿著電話在威脅對面的人。
前臺女孩在一間普通的辦公室門口停了下來,門上掛著總裁的牌子:“宋小姐,老板在里面等你很久了。”
“哦謝謝。”
“不用謝,提前透露一下,我們老板很好看。”女孩露出一副耐人尋味的笑后,離開了。
我輕輕敲了敲門,沒有人回應(yīng)。
門的隔音并不怎么好,我聽到了里面?zhèn)鱽淼慕辛R聲,對方嘴里都是一些小學(xué)生用的罵人詞匯。
我:“……”
看起來這個老板的脾氣不怎么好。
我等了一下,再次敲了門,里面的叫罵聲猛地停了下來。
然后傳來一個低沉好聽的嗓音:“請進。”
我走了進去,只見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名年輕男人,他皮膚白皙,戴著一副金絲眼鏡,看上去儒雅又斯文。
前臺女孩的評價并沒有錯,他是很好看。
可是那副金絲眼鏡明顯沒有度數(shù),可見他并不是一個近視,不知為何偏要戴。
見我打量他,男人的嘴角露出一副得意之色,他朝我伸出手:“沈星河。”
“宋璀璨。”
我跟他握了握手,他的手很大,很溫暖。
他示意我坐下,當(dāng)我坐下后,他將雙手撐在下巴下面,鳳眼輕挑盯著我:“宋小姐是吧?對我還滿意嗎?”
我愣了愣,有些不明白:“對不起,我是來面試的,不是來相親的。”
“如果要說滿意,也是我問您的意見才是。”
我將準(zhǔn)備好的簡歷遞過去。
沈星河尷尬地咳了咳,接過我的簡歷,掃了一眼后就道:“明天就來上班吧,技術(shù)部總監(jiān)的職位是你的了。”
這不在我的認知范圍之內(nèi)。
我提醒他:“兩個月前,我被Master辭退了,因為數(shù)據(jù)泄露。”
“所以,是你做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我搖了搖頭。
“那不就得了。”沈星河揚起下巴:“我們公司不在乎這個,我相信宋小姐的人品。”
我微微有些震驚,這是失業(yè)兩個月以來,第一次有人對我這么說。
(2)
不過我是個理性派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電腦,此時停留在游戲頁面上,很明顯眼前的男人是個游戲菜鳥,剛才被人殺得很慘。
剛才的小學(xué)生叫罵大概是因為這個。
沈星河見我注意到,連忙關(guān)了頁面:“抱歉,我剛才在研究競品。”
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撒謊的?
我又掃了一眼他未關(guān)的微信聊天。
【借我點錢,我要買裝備干死那幾個菜雞。】
一個公司的老板,需要借錢買游戲裝備,可見公司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沈星河麻利地又關(guān)了頁面,我心里有了底,問道:“我可以問一下,技術(shù)部目前有幾個人嗎?”
他擲地有聲:“就你一個。”
我一點也不意外,又問:“那項目開發(fā)經(jīng)費?”
他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:“這個嘛,你不用擔(dān)心,我會想辦法的。”
答案顯而易見。
于是我也給出了我的答案:“我需要再考慮考慮。”
沈星河臉肉眼可見的變得悲傷起來,但他強撐著對我露出一個淡定的微笑:“我明白,公司和面試者是雙向選擇的,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。”
“嗯,我會好好考慮的。”
最后他送我出了辦公室。
沒走出多遠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的包拉下了,我返了回去。
剛走到門口正要敲門,我就聽到里面?zhèn)鱽砹税Ш柯暎骸皢鑶瑁瑖绹溃铱闯鰜砹耍銕熋盟褪窍訔壩覀児靖F,才不肯留下來的……”
這個時候我進去可能不太合適。
我又等了等。
然后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,沈星河似乎平靜了下來。
“真的嗎?可是我剛剛明明表現(xiàn)得很好啊,我已經(jīng)按照你說的那樣,表現(xiàn)得像個專業(yè)的霸道總裁了……你終于承認我這張臉有用了,可是‘色yòu’真的能解決問題嗎?”
我不想再等下去了,就敲了門:“對不起,我的包落在你辦公室里了。”
里面立刻沒了聲音。
許久我才聽到沈星河壓低的嗓音:“進來吧。”
(3)
時間回到現(xiàn)在。
面對沈星河求婚一般的詢問,我微微扶額:“我說過了,我需要考慮一下。”
可他顯然不信,豎起了三根手指發(fā)誓:“我知道你嫌棄我們公司,但我以我富三代的身份跟你保證,你的工資我會按時發(fā)放的。”
頓了頓,又補充道:“還有五險一金,補充醫(yī)療,都不會少。”
聽到五險一金,我有些動心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響了起來,是我男朋友錢寧發(fā)來的信息。
他工作很忙,我們已經(jīng)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,因為我被Master辭退的事,他似乎很不高興。
微信發(fā)來的是一個飯店的地址定位,隨后是他的消息。
【一個小時后見,有重要的事說,別磨蹭。】
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,而飯店的地址離我有些遠。
我有些犯難,但我并不想因此跟錢寧產(chǎn)生爭執(zhí),畢竟我們很久沒見面了。
“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不好打車。”
沈星河低頭看了看我的手機,他好看的眸子眨了眨:“這里離我住的地方不遠,我送你去吧。”
(1)
我跟錢寧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他是法律系的高材生,比我大一屆。
大三的時候,我被學(xué)校網(wǎng)絡(luò)中心聘用,做一些技術(shù)上的兼職工作時認識了他,替他解決了電腦木馬病毒的問題,挽回了他的畢業(yè)論文。
半年后,他向我表白,我們自然而然在一起了。
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,期間從未吵過架,主要是我們都是很理智的那種人,我對這一點很滿意,這也是我跟他戀愛的原因。
我準(zhǔn)時趕到飯店,錢寧已經(jīng)在等我了。
坐在他旁邊的還有一個女生,我也認識,正是向依。
一頭微卷的長發(fā),甜美又知性的妝容,完美的身材比例,向依這個校花實至名歸。
她熱情地對著我揮手打招呼:“嗨好久不見。”
我皺了皺眉頭,并沒有回她。
錢寧是個很直接的人,他很快說明了這次見面的主題。
“我們分手吧。”
我捏緊了手中的筷子,并沒有感到很意外,我點了點頭:“好吧。”
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,這下錢寧反而不高興了。
他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摔,語氣帶著斥責(zé)和怒意:“你看看你,就是這個鬼樣子,每次我說什么你都是好吧,好的,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其他要說的嗎?”
我頓了頓,將筷子放下,冷靜地看著他。
“如果我說不想分手,你會同意嗎?”
錢寧啞口無言。
“不會。”他看起來有些煩躁,瞪我,“那你就不問問什么原因?”
我看了看向依放在錢寧胳膊上的手:“很顯然,她就是原因。”
向依淡定地收回了手,在錢寧開口之前,就一臉歉意地說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寧寧是你的男朋友,畢竟在寢室的時候,你從沒有提過他,等到我對他愛得不能自拔,向他表白的時候才知道……”
說著說著,她的眼眶還紅了起來。
錢寧心疼得緊,拍著她的手安慰:“這不是你的錯。”
我并沒有閑情逸致看眼前的兩人秀恩愛,我冷淡地看向向依,直接拆穿她拙劣的把戲。
“我是從沒有在寢室提過,但是錢寧是大麥的表哥,大麥曾在朋友圈發(fā)過我們的照片,當(dāng)時你還在下面評論過,哇璨璨真不夠意思,這么帥的男朋友竟然藏著不讓我們知道。”
大麥?zhǔn)俏业呐笥眩彩俏液拖蛞赖拇髮W(xué)室友。
向依的臉白了白后,眼淚刷刷就往下掉,楚楚可憐地看錢寧:“對不起,是我的問題,我也沒想到我會那么愛他……”
錢寧又是一陣哄。
然后他怒氣沖沖地看向我:“宋璀璨,你有必要這么咄咄逼人嗎?”
我面無表情:“我只是在說明事實,你知道的,我記憶力一向很好。”
“你就是這樣!”
錢寧一邊拍著向依的肩膀,一邊朝我大罵:“我告訴你,我跟你分手,跟小依就沒有半毛錢關(guān)系!你看看你,除了有一張還不錯的臉,哪里像個女人,思維方式完全是個男的,你這樣的女人,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!”
我皺起眉頭來。
“我記得當(dāng)初是你跟我說的,你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歡上我了,難道你不是男人?”
我這句話并不是想要激怒他,只是純粹的疑問句。
可錢寧似乎覺得我是在故意嘲諷他,他拿起桌上的飲料,就朝我潑來。
(2)
飲料沒有潑到我身上。
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從座位上將我拉起來,替我擋掉了潑來的飲料。
“沈星河?你不是走了嗎?”
他黑色的眸子盯著我,眼神專注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:“我當(dāng)然不能走,我走了誰來保護你。”
我愣了愣。
“謝謝,就算你不保護我,我剛剛也能自己避開。”
雖然這是事實,但我心里還是感到了一絲溫暖。
沈星河不為所動,他伸出手,撫上我的眼角:“我的女人,我絕不會讓她為別的男人流一滴淚。”
“如果你眼睛沒有壞的話,我沒有哭。”
為了一個無法遵守人類基本道德的男人,我覺得還沒到那個地步。
“你是誰?”
錢寧對于這個突然闖進分手鬧劇的高大的男人,似乎帶著一種天然的敵意。
“我是誰,你不必知道。”
沈星河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,推了推金絲眼鏡,霸氣全開,“你只要知道,我的女人,只有我能欺負,其他人都沒資格。”
他的眼神太過犀利,錢寧咽了咽口水。
“你的女人?”
等錢寧反應(yīng)過來,像是被背叛的一般,瞪著我。“好啊,宋璀璨,原來你早就背著我找了別的男人,虧我還對你感到內(nèi)疚。”
他越說越生氣,甚至推開了向依的手。
“你什么時候跟他好上的?好啊,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死氣沉沉的,像個男人,連接個吻都費勁,結(jié)果轉(zhuǎn)眼就跟別人好上了,就因為他比我有錢,比我?guī)洠瑢幔繘]想到你也是一個拜金女!”
我冷冷道:“我跟他沒關(guān)系。”
錢寧一臉不相信。
“她說的沒錯,我們現(xiàn)在是沒關(guān)系。”
沈星河挑了挑眉頭,朝我靠近,漂亮的丹鳳眼專注又認真:“但她是我認定的那個人,我會努力,總有一天,我會讓她答應(yīng)我的。”
他的情話說得很動聽,但在場只有我明白他指的是什么。
誰能猜到,他只是想成為我的老板。
很顯然錢寧不能,他很生氣,同時不爽的還有向依,畢竟今天是她的主場。她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被人搶風(fēng)頭。
“璨璨你這樣也太過分了,原本我和寧寧今天來之前還一直覺得對不起你,我甚至難過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。”
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眼睛里都泛起了淚花。
“這位先生,你看起來是一個好人,有些時候最好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惑住了,我想璨璨她沒有跟你說過她在Master的事情吧,她……”
“她跟我說過了,但我并不在乎,她的一切我都接受。”
向依僵在原地。
她似乎沒有想到會有這個轉(zhuǎn)折,她大概覺得她捅出我的“黑歷史”,會讓沈星河懷疑我的人品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太喜歡跟綠茶說話。”
沈星河冷笑一聲,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空白支票來,丟到錢寧面前。
“這頓飯我請了,祝你們分手愉快。”
(1)
“只是一頓飯,你不至于給錢寧一張支票來付。”
我坐在沈星河的豪車上,看了眼他身后那價值不菲的真皮座椅,“如果你有錢,不如留著拿來作為公司的技術(shù)資金。”
他一邊開車,一邊看著我眨了眨眼,有些心虛。
“那張支票是我侄子用來玩大富翁的,我順了一張。”
我一臉無語。
錢寧看到支票的時候,應(yīng)該跟我現(xiàn)在是一樣的表情。
“我的情況我都跟你交代了,我現(xiàn)在除了這輛當(dāng)初被我爺爺趕出來的時候開的破法拉利,還有一棟五百萬的小破公寓,什么都沒有,除非星途科技能夠賺錢,否則我就是一個最窮的富三代。”
我:?
我已經(jīng)不想跟他說話了。
許久,他見我沒有說話,以為我在為了失戀傷心,便安慰我道:“別傷心了,那種男人不值得你傷心。”
“我沒有。”
可沈星河顯然不信。
他打了方向盤,將車停到路邊,然后又打開了一首輕音樂:“如果你想哭,就盡情哭出來吧。”
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:“我為什么要哭?”
“失戀了不都是會哭的嗎?”
沈星河一臉?biāo)私獾哪樱牧伺乃麑掗煹募绨颍詺庥执蠓剑骸敖杞o你。”
我沒有看他,移開目光,落到手上的情侶戒指上,那是錢寧唯一給我買的禮物,還是大麥在情人節(jié)的時候拉著他硬逼著他買的。
我很冷靜地摘下它來,淡淡地道:“其實錢寧會選擇向依我能理解。”
“啊?”
“男女之間靠荷爾蒙和多巴胺分泌來維系情感,并不會持續(xù)多久,我們在一起兩年多了,他對我失去了興趣,而向依的確長得很漂亮,身材也很好,如果我是錢寧,也會被她吸引。”
沈星河張開的嘴巴,許久才合上。
“好吧,我現(xiàn)在相信嚴嚴說的話了,你的腦回路的確跟別的女生不一樣。”
說到不一樣三個字,我抿了抿嘴。
從小到大我就經(jīng)常收到這樣的評價,大麥說我這樣的叫鋼鐵直女。
沈星河是個很敏感的人,他很快察覺了我的不對,忙道:“你別誤會啊,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你是一個很特別的女生。”
他朝我靠近,眼睛里仿佛只有我一個人,聲音低沉好聽,“你很好,就像是天空中那顆最亮眼的星星,你需要一個善于發(fā)現(xiàn)的人去看到你的價值。”
我愣了愣,錯開眼神。
“我知道我很有價值,不然你也不會一直纏著我,要成為我的老板。”
被戳穿的他,干咳一聲,有些挫敗:“可你一直在拒絕我。”
“我沒有拒絕你。”
他眼前一亮:“所以?”
“我只是沒有想好。”
雖然我現(xiàn)在失業(yè)了,但我不能急著找一家公司就入職,技術(shù)開發(fā)需要錢,這是個很現(xiàn)實的問題。
就在這時,沈星河的手機亮了起來,有人發(fā)來了微信信息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
他拿起手機,跟對方一來二去不知道回了什么,一邊回復(fù),還一邊偷偷地瞟我。
然后他放下了手機,鳳眼微微瞇起,對著我勾起嘴角笑得狡黠:“我剛剛為了幫你,弄臟了衣服,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(zé)?”
(2)
當(dāng)我擰著沈星河的西裝,打算把它塞進洗衣機的時候,一個身影火急火燎地沖到我面前。
“等,等等。”
我抬頭看他。
沈星河圍著浴巾,赤裸的上半身露出八塊腹肌,淋濕的頭發(fā)沒有擦干,水滴通過發(fā)梢一點點滴落在他身上。
他意識到什么,趕緊站直了身體,順勢撐著手,依靠在旁邊的墻上。
我滿頭問號地看著他:“你剛剛想說什么?”
“這件西裝是手工定制款的,不能用洗衣機洗。”
“哦,那你一會兒拿到洗衣店去洗吧。”
我將西裝遞給他。
可他抓住西裝的那一頭,微微用力,我沒有防備,被他拽了過去。
沈星河轉(zhuǎn)身,將我抵在了墻上。
“你又要做什么?”
我沒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腦回路,他總是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。
用大麥的話來說,這個動作似乎叫“壁咚”?
我們現(xiàn)在的距離非常近,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,沈星河挑了挑眉毛:“難道你就打算讓我這樣去送洗衣店?”
“我可以借你一件衣服。”
沈星河露出嫌棄的眼神:“你那個劈腿的前男友的?”
前男友三個字說得特別大聲。
“是我爸爸的,錢寧他從來沒來過我住的地方,我們約會也是在外面。”
他眨了眨眼,似乎同意了我的方案。
“那我給你去拿?”
我打算繞過他,去拿衣服,可他卻用另一只手攔住了我。
“不急,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。”
沈星河微微前傾,我的目光恰好落在了他的腹肌上。
他對于我目光所及之處似乎格外興奮:“怎么樣?滿意你看到的嗎?”
這好像是他第二次這么問我了。
我想了想,低頭仔細觀察,他的臉紅了起來。
“腹肌,是通過鍛煉撕裂肌纖維后,肌肉恢復(fù)并重組產(chǎn)生的新的肌肉,短時間內(nèi)通過強烈刺激健身產(chǎn)生的腹肌,并不健康。”
沈星河帥氣的臉垮了下去。
他看起來有些沮喪:“可是我為了你,在健身房練了一整天。”
“為了我?”
“是啊,難道你不想擁有一個有八塊腹肌的老板。”
“你只有六塊。”
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們公司需要你,我特別需要你。”
沈星河渴望的眼神看著我。
我端詳了一下他的臉,聯(lián)想這些天他的表現(xiàn),試圖理解他的行為。
然后我肯定了一個事實,眼前這個帥氣的男人,似乎想要通過“色yòu”我,達到成為我老板的目的。
(3)
我重新打量他。
沈星河是個皮相很不錯的男人,很高,丹鳳眼高鼻梁,即使我對男人的外表并不感冒,我也知道他很好看,可作為老板來說,他不合格。
我如實說了我的評價。
他不服地皺起了眉頭:“我怎么不合格了?”
“首先你沒有錢。”
一句話就讓他泄了氣,老實巴巴地點頭:“是,我是沒有,但我會努力的。”
沈星河低頭,思考了許久,咬了咬牙看向我:“大不了我省吃儉用,把我那輛破法拉利和房子都賣了,我也會給你搞定技術(shù)開發(fā)的錢。”
他這股臥薪嘗膽,勇于犧牲的勁頭,讓我的心動了動。
“還有五險一金,我給你頂格交。”
他繼續(xù)補充。
“好吧,我答應(yīng)了。”
“如果實在不行,我可以……什么?你答應(yīng)了?”沈星河反應(yīng)過來后狂喜,他的胸肌和腹肌上下起伏。
“嗯,明天我會去星途科技入職的。”
我盯著看了幾眼后,提醒他:“你最好先穿上衣服,否則很快你就會感冒。”
我去衣柜找到我爸留下來的衣服,拿著他來到浴室門口的時候,聽到里面?zhèn)鱽砩蛐呛拥穆曇簟?/p>
他在跟人打電話。
“你說得沒錯,她要是中途跑路了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這個辦法行得通嗎?好吧,我只能試試了,為了能回到沈氏繼續(xù)做我無憂無慮的富三代。”
(1)
在一個瀕臨破產(chǎn)的公司工作是什么體驗,就是你在寫程序的時候停電,讓一上午工作白干,或者上廁所上一半停水了,你繼續(xù)上也不是,不上也不是。
還有,老板隨時會假裝出現(xiàn),看你有沒有準(zhǔn)備跑路,并對你獻殷勤。
我拿起水杯,準(zhǔn)備去茶水間倒杯水。
我剛要起身的時候,就看到沈星河雙手抱胸站在我旁邊,盯著我。
“你打算去哪里?”
“倒水啊。”
我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,看了他一眼。
他靠在我桌子旁邊,冷笑著,從我手里拿過杯子,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我:“?”
幾分鐘后,他端著倒?jié)M水的杯子走到我面前,將它放在我桌上。
他霸氣地對著我宣布:“我的員工不需要自己倒水。”
我對面彪悍的大胡子,舉起手中宛若水缸的罐子:“那老板,也給我倒杯水來,要不燙不冷的。”
沈星河犀利的眼神掃向他:“滾。”
大胡子委屈:“可是我也是你的員工啊。”
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,水里加了淡淡的檸檬水,感覺還不錯。
中午的時候,前臺兼人事小麗來叫我一起去樓下吃飯。
一個精致的飯盒落在了我桌上。
沈星河修長的手伸過來,打開了飯盒,里面是我愛吃的日料。
我疑問地看著他。
他將手放在桌沿,俯身沖著我勾起嘴角:“女人,你的午飯被我承包了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小麗雙手捧在胸口,發(fā)出花癡的笑:“OMG,老板,沒想到你扮演起霸道總裁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帥。”
“什么扮演?我本來就是霸道總裁本總。”
可他嘴角的笑泄露了他的得意。
我看了看飯盒,推開了它:“我剛剛已經(jīng)答應(yīng)了小麗跟她一起去樓下吃了,我不喜歡失約。”
“沒事沒事,老板為你精心準(zhǔn)備了午飯,你就好好吃吧,就當(dāng)是我放你鴿子好了。”
小麗很快就跑沒影了。
在沈星河期待的目光中,我拿起筷子,夾起盒里的鰻魚咬了一口,味道很好。
“很好吃。”
他滿足地看我將食物吞下后,眼睛亮亮的,像是得到了全世界。
“我就知道你會喜歡。”
(2)
我寫完最后一段代碼后,看了看右下角,已經(jīng)到下班時間了。
關(guān)了電腦,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沈星河的蹤跡,有點不習(xí)慣。
但我也沒有多想,就下了樓,打算騎我的小電動回去。
“宋總監(jiān),下班啦。”
沈星河一雙長腿靠在我的小電動車上,看起來十分不和諧。
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個頭盔。
“你想讓我載你?”
他回答得理所當(dāng)然:“是啊,我車子已經(jīng)賣了。”
這個事情我知道,沈星河說到做到,忍痛割愛的賣了他的法拉利和唯一剩下的公寓,公司的資金才得到了好轉(zhuǎn),系統(tǒng)開發(fā)的錢也有了。
“我不能載你,《道路交通安全法》規(guī)定,自行車、電動自行車僅限在后座載1名12周歲以下未成年人。”
沈星河摸了摸頭盔,癟嘴:“沒關(guān)系,我們這都在五環(huán)外了,沒人會管的。”
“任何交通法規(guī)的目的都是為了保障安全。”
“好吧。”他有些可惜地嘆氣,“那我只好打車去你家了。”
“我家?”
我滿臉疑問,不明所以。
“對啊,我把公寓也賣了,現(xiàn)在沒地方住了,你得收留我。”
沈星河看著我,好看的鳳眼挑了挑,“你家剛好有兩個臥室,我不挑的,住那個小一點的就行。”
他的理直氣壯讓我有點懵逼。
“我想,這件事的順序應(yīng)該是,你得先問我,我愿不愿意吧?”
“好,那我現(xiàn)在就問你。”
沈星河朝我邁出一步,我們之間隔了一個頭盔的距離。
他黑色的眸子瞇起,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光落在他的眼睛里,閃爍著,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蠱惑的意味。
“宋總監(jiān),你愿意讓我住進你家里,跟你的老板開始一段浪漫的同居生活嗎?”
“我不愿意。”
我拒絕得干脆利落,沈星河的臉有點掛不住。
他企圖掙扎:“為什么?我還可以跟你一起負擔(dān)房租啊!”
“因為沒有人會愿意跟老板住在一個屋檐下。”
我誠實的回答。
我以為這樣,沈星河就不會再堅持了,但我顯然低估了他的毅力。
(3)
在一個瀕臨破產(chǎn)的科技公司當(dāng)技術(shù)總監(jiān),已經(jīng)很悲催了,但更悲催的是,我被老板碰瓷后,他失憶了。
晚上我騎小電動回家,在路角拐彎時,突然跑出來一個男人。
我緊急剎車,男人倒在了地上,一動不動。
我趕緊下車查看,發(fā)現(xiàn)被我撞倒的是沈星河,他緊閉著雙眼,像是快不行了。
可我檢查了他的身體,明明呼吸平和,也沒有哪里受傷。
熱心的路人幫忙撥了120,將他送到了醫(yī)院。
果然醫(yī)生檢查后,告訴我,他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,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昏迷不醒,只能先在醫(yī)院住一晚再觀察一下。
這個時候,沈星河悠悠醒來,告訴我們他失憶了。
他緊緊拽著我的手,語氣霸道又專情:“雖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,但看到你我就感覺很熟悉,你肯定是我的女朋友吧,能帶我回家嗎?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懷疑他八成是裝的。
隔壁床的阿姨探過頭來,一臉羨慕:“姑娘,你老公真好,失憶了還記得你。”
沈星河更興奮了:“原來我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?”
“別得寸進尺,沈星河。”
我一臉冷漠。
可他笑得春風(fēng)蕩漾,一雙鳳眼里仿佛有光:“我的名字真好聽,尤其是從你口里叫出來的時候。”
我捏緊了拳頭,這人如果不是我的老板,我真想揍他。
(4)
最后,我還是帶沈星河回了家,讓他暫時成為了我的室友。
因為我不想在醫(yī)院被人圍觀。
師兄嚴子言給我打來電話,笑得上氣不接下氣:“璀璨啊,你就可憐可憐他吧,他被沈家趕了出來,現(xiàn)在連唯一住的房子都賣了,想要抓住你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無可厚非嘛。”
我轉(zhuǎn)過頭,看到盤腿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,邊吃邊看偶像劇邊笑的男人。
“可是他很吵。”
那邊又是一陣大笑。
不過沈星河除了吵之外,倒是沒有別的毛病,我們算是相安無事。
下午我睡了一覺起來,就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我走進廚房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一片狼藉,沈星河手里拿著鍋鏟,滿臉心虛:“我餓了,沒有錢點外賣,就想自己做點吃的。”
我朝他走過去。
他可憐巴巴:“別罵我。”
我從他手里接過鏟子:“我來吧。”
一個小時后,沈星河一邊狼吞虎咽,一邊露出了滿足的笑:“真好吃,你怎么這么會做飯。”
我舔了舔嘴唇上的醬汁,淡淡指出:“做飯,只是每個人類基本的生存技能。”
對面的男人安靜了一會兒。
突然他站起身來,彎腰湊到我面前,盯著我的嘴唇。
“告訴我,宋璀璨,我是什么時候愛上你的?”
(1)
我滿頭問號看向沈星河。
他見我不接話,就非常慷慨地勾起嘴角,為我答疑解惑:“你既然是我女朋友,我定然是愛你的。”
鑒于我三番五次跟他說明了我們之間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(guān)系,而他拒絕承認,認為我只是想趕他離開后,我不想浪費口舌。
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家伙,能堅持裝失憶到什么時候。
我簡單的“哦”了一聲后,繼續(xù)吃飯。
他見我無動于衷,微微有些尷尬,但很快他就又恢復(fù)了斗志。
“別動。”
沈星河突然叫了一聲,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,看向他。
只見他繞過桌子,走到我面前,俯身低頭,修長的手指劃過我的嘴角。
“臟了,我替你擦干凈。”
他的手很柔軟。
我愣了愣,道:“你的手指剛剛摸過垃圾袋,更臟。”
沈星河的手縮了回去,訕訕的笑:“沒事,我奶奶說了,不干不凈吃了沒病,她跟我爺爺創(chuàng)業(yè)那會兒剩菜葉子都吃過呢。”
“你奶奶?”
我很快抓到了他話里的重點,一針見血:“聽起來你的記憶恢復(fù)了。”
他眼見要穿幫,趕緊捂住了腦袋:“啊這……我的頭好痛,我得去床上躺著,肯定是車禍后遺癥。”
我放下碗,叫住想要溜走的沈星河:“等等。”
他緩緩地轉(zhuǎn)過身來,我指了指桌上他留下的一片狼藉:“我做了飯,你得把碗洗了。”
“你讓我洗碗?”
他一臉難以置信,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沈氏集團的三公子,紈绔富三代沈星河,我出生之后就沒有……”
我抱著胸,淡定地看著他,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沈星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,忙抬頭望天,試圖挽回:“呃沈氏集團是個什么東西,我的腦海里怎么會冒出來這個詞呢?”
(2)
最后沈星河還是乖乖地洗了碗。
洗完碗后,他抱著他的爆米花桶,破罐子破摔。
他捏起一顆爆米花放進嘴巴里,嘴巴鼓起來:“我承認我是在裝失憶,就是為了能讓你把我?guī)Щ丶遥椰F(xiàn)在反正是沒地方去了,你要是把我趕出去,我就只能去天橋底下或者干脆露宿街頭……”
我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:“你可以留下來。”
“真的嗎?”他挑高的雙鳳眼,足以說明他的驚訝。
其實為了經(jīng)濟原因,我本來也不得不跟人合住。
空出來的那個房間原來住的就是我的朋友大麥,半個月前她搬走了,我在找新的室友。
“不過你得付房租,一個月2000塊。”
說到錢,沈星河欣喜的臉就變了變,小聲道:“1500行嗎?”
我想了想后,點頭:“可以。”
得到我的應(yīng)允后,他立刻咧嘴笑了起來,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光在閃爍:“宋璀璨,你真是一個好人。”
給我發(fā)了好人卡后,沈星河第二天就搬了家。
他的行李放滿了整個客廳,紙箱子一個接一個的,我看了一眼他打開的箱子,一個箱子裝著一堆粉嫩的絨毛玩具,一個箱子裝著一堆手辦。
我盯著那些手辦看了看:“這些應(yīng)該很值錢吧。”
我也有手辦收集的愛好,所以明白它們的價值。
沈星河嚇得背都挺直了,他撲過來,一把抱住箱子:“別打它們的主意,它們可是我的命根子,我寧愿你賣了我,也不可以賣了它們!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沒說要賣他的手辦啊,他把我當(dāng)成什么人了?
然后我又看向那一堆絨毛玩具。
他十分警惕地轉(zhuǎn)過身,擋住我的視線:“它們也不可以!”
(3)
沈星河收拾好了他的房間后,心情似乎格外愉悅,大手一揮買了一打啤酒回來。
他說是為了慶祝他喬遷新居。
他替我打開啤酒,遞到我面前,挑了挑鳳眼:“宋總監(jiān),為我們即將到來的同居生活干杯,怎么樣?”
我接過啤酒,低頭看了看,卻并沒有喝。
“怎么?”沈星河湊過來,滿臉揶揄的笑意,“你該不會想跟我說,你不會喝酒,或者酒精過敏吧。”
“沒有,我會喝酒,也沒有酒精過敏。”
聞到酒精的味道,我的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,我皺了皺眉頭,“只是喝完酒后,我會產(chǎn)生一些怪異的行為。”
“什么怪異的行為?”
沈星河似乎來了興趣,他興致勃勃,“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真想知道,你喝了酒之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了。”
我將啤酒放下,我可不想為了他的興致,就讓自己失控。
就在這時,我的手機收到微信信息。
是錢寧發(fā)來的。
【沈氏集團三公子?宋璀璨你可真厲害,攀上高枝了哈。】
【像他這樣的公子哥,也就是看你新鮮,想玩一玩,你可別真把自己當(dāng)回事。】
我看了一眼,剛想回復(fù),卻被沈星河看到了:“這人是不是有病啊,自己劈腿還有臉找你麻煩。”
他不由分說從我手里搶過手機,然后打開了相機。
沈星河一把摟著我的肩膀,將我拉過去:“來,寶貝,看這里!”
寶貝是在叫誰?我一臉懵逼,下意識地看向手機鏡頭。
“好嘞。”沈星河看了看照片,十分滿意。
照片上,我和他穿著舒適的睡衣,兩人緊靠在一起,就像是甜蜜同居的情侶。
我還沒來得及問,就見他點了發(fā)送,將照片發(fā)給了錢寧。
【我對小璨兒可不是圖新鮮,我們倆現(xiàn)在甜甜蜜蜜的,你這個渣男別來沾邊。啊呸。】
等了許久,錢寧都沒再發(fā)來信息,還拉黑了我,估計被氣得夠嗆。
我將手機關(guān)了之后,拿起啤酒喝了起來。
“這樣才對嘛,一醉解千愁,喝完這個就把那個渣男忘了好了。”沈星河挑了挑眉頭,舉起啤酒罐,朝我碰了碰。
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幾瓶,眼前開始有些模糊。
然后有煙花閃爍。
我看見我養(yǎng)的狗貝塔朝我跑了過來,我將它抱了起來,它看起來跟以前一樣可愛。
“你,你怎么了?”
一個緊張的聲音響起來。
我的腦子有些亂,我沒有細想我的狗什么時候會說話了,我像往常一樣親了貝塔一下,它似乎受了驚,猛地從我身上跳了下去。
周圍似乎平靜了起來。
我在朦朧中聽到沈星河低沉的嗓音:“你這磨人的小東西,我該拿你怎么辦?”
很快又是一陣害羞的嗚咽:“嗚嗚,媽媽,我是不是要戀愛了……”
【通知~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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